林小鱼

【唐昊中心/孙哲平中心】我的一个狂剑干爹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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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林嗎啡 震惊于我的突然日更【

*小楼上线注意


02

 

唐昊疯玩到黄昏才回去,说他被孙哲平捡了,但孙哲平对他是全然的放养,他出去回来的时候招呼一声而已。

 

在唐昊更小的时候,左不过七八岁的光景,他都不大记得清了,那时候他被张佳乐捡去养了大半年。张佳乐那会儿自己还是个大孩子呢,哪儿懂得养孩子啊,记起来就给他提来个满满当当的食盒,有饭有菜,那菜全是蘑菇。唐昊鼓着张脸:“我不吃蘑菇,怎么就这点肉啊?”

 

张佳乐往他脑门上凿了一下:“吃什么肉,肉吃多了脾气就坏!你看你脾气多坏!”

 

泰半时候,张佳乐是记不起来自己还捡了个张嘴等吃的小鬼的,唐昊窝张佳乐床上胸贴后背时,不得不又饿又气地回味起那几碟蘑菇的滋味,又咸又辣,浸饱了荤油,就着能吃下三碗饭。

 

张佳乐总要教唐昊使暗器,但唐昊不大乐意,他觉得暗器不够光明正大,是娘们儿用的玩意。他后来江湖流浪,偷鸡摸狗无所不为,时时会记起那年月亮底下,张佳乐飞身掠过树梢,身姿若流风之回雪,挥袖之际漫天的如练银光。

 

后来,孙哲平捡了他,狂剑士使重剑能劈空崩山,是最光明正大的功夫了,唐昊却再没吵着要学。他不提,孙哲平也不说,但武学之事精一道而能窥百家,孙哲平随口指点,也能令唐昊进益颇多。

 

暮春时节的黄昏,斜照而来的残阳尚还是内敛的,投注于万事万物,只增色而不喧宾夺主。唐昊自郊外滚了一身泥回来,沿路见富人老爷的别院高墙,不仅锁了外宅儿,更锁了依依春景,唐昊心里大是不忿,又看墙院内几株山茶花,在夕阳之下极是好看,便翻身进去拔了几朵开得正盛的出来。

 

唐昊将那花拢在胸前,一路小跑回他和孙哲平的破屋子,这花这样好看,孙哲平见了总也能高兴一时半会儿吧?虽然孙哲平从来不说,但唐昊想他心里头多半很难过,那些来找他的野男人也都没用得很,不能让孙哲平真正开怀。

 

沿路都有人看着唐昊笑,他赶着回去,便也不觉得恼了。唐昊蹬开那用稀疏枝条勉强扎出的院门,正要扯开嗓子嚎一声“孙哲平我回来了”,却突然怔在门边。

 

小鬼耳聪目明,穷徒四壁的屋子又隔不了什么声响,唐昊清楚听见床脚拼命扭动的“吱轧”声,再侧过头,男人含混而低哑的声音直直向他耳朵钻来。那是孙哲平的声音,但唐昊从没听过孙哲平这样的声音。

 

唐昊拔腿就想走,但偏偏双足浇铸在地上也似,他全然走不脱那不断从屋内传出的响动。男人动情的叫声、破床不堪忍受的尖叫、衣物厮磨的声音、黏腻拍击的水声,以及一个野男人讨孙哲平好的温柔说话声,叠加着混杂着拥裹而来,罗网似的越收越紧,将唐昊缚在其中,动弹不得。

 

唐昊将那几支山茶花攥得死紧,花叶生得似锯齿,几乎要将他虎口割裂。唐昊听见孙哲平的声音,好像在喉关处颤巍巍地盘亘着,皮肉撞着皮肉,啪啪有声,打压在舌根肺腑的黏湿叫声,便通通滚落旁人耳畔,又小锤子似的敲在唐昊心口,咚咚作响,胸口发烫。

 

他胸前起伏几下,忍不住喘了口粗气,他中午吃得咸了,这下只觉得唇舌发焦,额上鼻尖都沁出细密的汗珠。一墙之隔那头,各种声音响个没完,水桶就搁在两步开外的井边,他合该兜头浇自己一桶寒浸浸的井水。

 

唐昊听得屋内那野男人,压低了嗓子喊了声“平哥”,更是气得要命,坚硬花枝“咔嚓”一声,竟被唐昊不由自地折断了,山茶花红得沁出血色来,骨碌碌滚落泥地上,狼狈蒙尘。唐昊几乎要将那男人揪出来痛殴一顿,他越是这样想,越是鬼使神差地移步窗下。唐昊攥拳忍耐小半会儿,终于伸指将发黄的窗户纸捅了个小口。

 

下弦月羸弱地挂在树梢上,屋内也没点灯,唐昊只能模糊看见,有两具猿臂蜂腰的身体紧紧交叠着。孙哲平枕在乱七八糟的衣物上,仰着他那张落拓而英俊的面孔,唐昊不自主地去想此刻在那张脸上的神情,被额际不断滚落的汗打湿了,软化了在这座小城沾染的粗糙。这样好看的神情,落在那些野男人眼里,值得他们为孙哲平去死一万次。唐昊连声大气都不敢出,只出神地盯着孙哲平那截屈起的小腿。

 

他越是忍着不敢出气,胸口就越是积压着块垒,唐昊肩背脊骨轻颤着,全身鲜血像全往下腹蹿去,腿间发烫得难受极了。他仰头望了望月亮,终于闭上眼睛,慢慢地将手伸了下去。五感遮蔽了眼识,耳识则愈发敏锐,唐昊微微后仰脖颈,孙哲平便像贴在他耳畔、勾着他的脖子呼气似的。唐昊手上一下下慢慢动作,身上只觉得水煮针扎般地难受。

 

等到孙哲平敞怀披了件衣服出来,院内静静的并无一人,只地上散着些被撕扯碎的山茶花瓣,枝叶掺在泥里,倒像遭狂风暴雨欺凌一番似的。孙哲平愣了一下,走过去将花瓣败叶拢作一堆,哑嗓笑了笑:“熊孩子。”

 

他身后的男人光裸着上身,肩背挺拔如长枪,几步赶上前来要给孙哲平再披件衣裳:“平哥,这儿夜里凉。”孙哲平摆了摆手,自去井边挽了桶水上来。他转头瞟了楼冠宁一眼,扬手将整桶井水自发间慢慢地浇了下来。

 

院内只听得淅沥水声,滴答滴答自孙哲平发间扑簌簌落下来,他随意披的那件外衫湿得透彻,轻薄地覆着那身紧实漂亮的筋肉,落在楼冠宁眼里,这自然是不如不穿。

 

楼冠宁双手环在孙哲平腰间,成双人影被月色拉成细长一条,楼冠宁一时间哑口无言,停了半晌突然道:“平哥,你同我回洛阳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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