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鱼

【魔道/后宫】魏婴的后宫今日无事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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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 @瓦尔哈拉女装精品专卖 边玩手机边写的,十分粗(nan)陋(kan),仗透行雷。

文前预警:

*魏婴与聂大以外,全员性转。

*皇后-蓝二,岁华夫人-金子轩,江宸妃-江澄,聂昭仪-聂怀桑,温婕妤-温宁,薛宝林-薛洋。

*妃嫔的等级乱编的,大概是:皇后>夫人>妃>嫔(昭仪)>婕妤>宝林。


 

    这宫里的日子,得了宠爱的人过得快些,对于那些受了冷眼的人却显得格外漫长些。岁华夫人自然属于前者,眼下她正半卧在个美人榻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小宫女脆生生地念着家里送来的节礼礼单。

 

    殿内炭火烧得暖和,岁华夫人也就有些昏昏欲睡了,等门边立着的小黄门恭恭敬敬地唱了一嗓子喏——正是皇上批完了折子过来金鳞殿,她便作势要起身行礼,却被皇上笑着打断了:“你便卧着吧,冬日里让你起身给朕行这一套礼,回头又要怨朕。”

 

    岁华夫人便向里侧了侧,示意皇上也蹬了靴子上这美人榻和她一块儿卧着,她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,将指头上戴着的红宝护甲摘到一边的小几上,那点染了蔻丹的纤手在毯子上摩挲逡巡了一会儿,不知什么时候,就已伸进了里头,自皇上的腰部缓缓滑了下去。

 

    他二人对视了一眼,彼此的双目中都映进了一点炭火的颜色,皇上更是向她偎得近了些,附耳沉声唤道:“子萱。”

 

    岁华夫人横他一眼,像是故意使性儿似的,含着些嗔意道:“别闹我了,且让我将这节礼单看完了再说。”

 

    皇上轻轻出了口气儿,小宫女琳琅一般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:“杂色宝石五盒,预备给娘娘镶鞋面儿的;蕉叶白四端,是……”皇上半支着脑袋,听是听着,眼睛和手却不知道放哪儿去了。待到好长一串礼单念完,岁华夫人已是半倚在皇上的胸膛上,面色醺然。

 

    岁华夫人此处已是春意朦胧,皇后宫里头却也不似平日里的清冷,是少见的除却请安以外的热闹,连皇后身边最是持重的陪嫁侍女,也掀了帘子一叠声地进殿通报:“娘娘,大小姐的轿辇已到宫门口了。”

 

    连皇后面上都泛出一点少见的喜色来,又侧头吩咐了一声:“聂昭仪也几年未曾见过姊姊了,也一并儿传她来吧。”

 

    宫女应了一声,自去清河宫将聂昭仪延请过来。可拉上了轿帘后,聂昭仪面上却无半分欣喜,同她平日里一团祥和的喜眉喜眼判若两人。

 

    待她望见了皇后宫的大门,便又深吸了一口气,面上已是一副喜兴却不惹人厌烦的模样了。小黄门掀了门帘子,她尚还未曾向皇后行礼,耳边便听得一句略有些哽意的“小姑”。

 

    待到这一声唤出口后,此人自己也觉有些失礼,方才按捺下满腔激动,见礼道:“昭仪。”

 

    聂昭仪侧过身子,不敢受这人的礼,她先礼数俱全地拜见了皇后,这才敢转脸笑道:“嫂子来了,三年不见,一向可好?”

 

    此人正是皇后之姊,镇远将军聂明玦之妻,安国公蓝家的嫡长女,小字唤作“兮沉”。自三年前镇远将军战死沙场,她为夫服丧,未尝踏出府门一步。现下里,虽是出了孝,她仍是一身素净打扮,面上也不似昔年那般姣美,却又添了一种楚楚风姿。

 

    蓝兮沉便垂首答道:“一向还好,昭仪有心了。”

 

    聂昭仪眸光闪动,她觑着她这位嫂子面上犹有哀戚之色,柔声婉劝道:“今日娘娘姊妹重逢是喜事,若是妾身来反倒勾起了嫂子的伤心事,那反倒是妾身的不是了。”

 

    皇后便颔首道:“聂昭仪说的是,姊姊莫要徒增忧愁了。”

 

    蓝兮沉便依言敛了悲容,她与皇后生得相像,待字闺中时亦是有名的佳人,此刻稍稍莞尔一笑,倒似碎冰响动一般,她道:“昭仪倒还似当姑娘时那般有趣儿。”

 

    聂昭仪掩口笑道:“嫂子若觉得我有趣儿,便在宫里多留几日,我可有好些笑话要讲给嫂子听呢。”

 

    皇后亦道:“姊姊便住下吧,也好在宫里松散些心情。”

 

    聂昭仪便适时接口道:“眼下我那儿新排了好几班戏,热闹得紧呢。赶明儿嫂子上我宫里来,咱们姑嫂一块儿听听戏,又热闹又雅致。”

 

    蓝兮沉不忍拂她拳拳盛意,便应了下来,三人又聊了些闲篇儿,聂昭仪便告退不提。她出了皇后宫里,天色已是暗沉,而她面上也似暮色一般放了下来。

 

    她的轿辇经过金鳞殿的时候,听得里头传来细细的箫鼓之声,宫人们流水似地往殿内送东西,她怔了怔,转瞬又勾起唇来。

 

    殿内燃着银丝炭,地龙亦烧得极旺,熏得炉内香球逸散出丝丝缕缕的气味来,这殿内展眼望去的摆设器物,无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,仿佛皇后宫里头见不着的天家气象,都泰半移到了这儿来。

 

    有宫人上前,撤去了皇上与岁华夫人面前的杯盘碗盏。金鳞殿里的酒最好,皇上忍不住喝多了几盏,面上已是酒意朦胧。他捉住一缕岁华夫人的青丝,把玩了一会儿,忽道:“若是她能有你半分……”

 

    他自知失言,便又顿住了口。岁华夫人却又不依不饶,缠上他问道:“皇上说的是哪位姐妹,可是朱华殿里的那位?”

 

    她向来只将江宸妃视作这满宫里头唯一的对手,此刻便使起了性子,非要皇上亲口承认江宸妃有许多不如她之处。皇帝被她闹得厉害,只好笑道:“你的好处,自然是多着呢。”

 

    这阖宫只知,岁华夫人与江宸妃的圣宠,素来是平分秋色的,却不知皇上心里头另有一桩心事。方十四岁时,太后与先帝便指了现今的皇后作他的太子妃,他二人年少夫妻,本该恩爱两不疑,如今却只能做到相敬如宾,彼此默契地在嫔妃面前粉饰太平。

 

    昔年宫里头人少的时候,他也愿意迁就皇后刻板的性子,九五之尊常常在发妻面前挨训。可后来,江宸妃与岁华相继入宫,他便愈发疏远了皇后。若是今日,他去的是皇后宫里头,自然不许他有这一番醉酒的放纵。

 

    他松松揽着岁华夫人的肩,思绪却飘到了远处。


    -tbc-(不一定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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