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鱼

【魔道/后宫】魏婴的后宫今日无事(一)

文前预警:

*羡羡以外,全员性转。


*皇后-蓝二,岁华夫人-金子轩,江宸妃-江澄,聂昭仪-聂怀桑,温婕妤-温宁,薛宝林-薛洋。



*妃嫔的等级乱编的,大概是:皇后>夫人>妃>嫔(昭仪)>婕妤>宝林。


    刚入宫的薛宝林已有四五日不曾来向皇后请安,她前些日子伴驾,和皇上闹些“共剪西窗烛”的情致,不意碰倒了烛台烧伤了手,皇上怜恤她,便许她省了几日到皇后宫里头的早晚请安。

 

    现今的皇上新登基没几年,素来是个好讲话的人,妃嫔们向来是不太惧他的,在他面前也不大拘礼。倒是皇后视礼数甚严,妃嫔们轻易不敢怠慢了请安之事。皇后出身安国公府蓝家,蓝家素来家风严谨,立朝来已出了三位皇后两位贵妃,如今的皇后便是太后的内侄女,端得是秀毓名门。她又生得端方雅致,虽说年纪不大,但她冷着面孔坐在那儿,连皇上都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敬意来,更别说刚进宫的低位妃嫔们了。

 

    眼下薛宝林恢复了请安之举,乘着皇上破格赏的二人抬的辇,自清河宫遥遥而来——清河宫的宫人原想着主位昭仪娘娘早早地就去皇后宫里头请安了,宝林小主子几日来却一觉睡到三竿,多半是又不去了,没曾想今日她倒打算去了。几个倚着门打盹的小宫人们连忙惊讶地抬起头来,又垂下了头,口里喊了几句“宝林万福”。薛宝林却看也不看他们几人,待她乘上辇走远了,那几名小宫人方才大着胆子低声议论起来。

 

    “连咱们昭仪娘娘都起得这么早,这位薛宝林倒还真是得宠……满宫里头,再没这样骄纵的人了吧……”

 

    “你来得晚,不知道宸妃娘娘刚入宫时,对着皇后娘娘都敢呛声呢。还不是这几年岁华夫人入了宫,宸妃娘娘才晓得收敛些……”

 

    “宸妃娘娘是什么出身?当今皇上的表妹,镇国公江家的嫡女。她薛宝林又是什么出身?”

 

    几位宫人说到此处,都停了口,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。他们说话的工夫,薛宝林的轿辇已停在了皇后宫门口。

 

    门口的小黄门对着薛宝林唱了个喏,门内的嫔妃听见她来了,或多或少地将头向门口偏了偏。江宸妃合了茶碗,那描金的茶碗盖便在她纤细的指尖发出了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倒教清河宫的聂昭仪心下一惊,不禁坐得更直了些。

 

    薛宝林倒是规规矩矩地给皇后行了个礼:“皇后娘娘金安,嫔妾这几日因受了伤不曾向娘娘请安,望娘娘恕罪。”

 

    皇后冲她颔了颔首,尚还未开口,左下首的宸妃便不无讥蔑地说了一句:“薛宝林可是皇后娘娘这儿的稀客呀,你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脚——再说了,皇上不是赐你轿辇了吗?人家温婕妤怀着身孕的时候,都不曾耽误了请安。”

 

    岁华夫人性子高傲,目下无尘,从不与薛宝林这等低位妃嫔搭话,自然见不得宸妃自降身份与薛宝林说这一篇话,她瞥了薛宝林一眼,冷哼道:“薛宝林不守规矩,清河宫的主位是如何管教的?”

 

    清河宫主位聂昭仪向来胆子不大,此刻被岁华夫人提了名字,当下便惶恐不已地跪下对皇后请罪:“皇后娘娘明鉴,嫔妾确有劝诫过薛宝林。只是……薛宝林说,她早同皇上分说明白了,还让臣妾少管她与皇上之间的事。”她又低声咕哝了一句:“臣妾哪管得了她呀……”

 

    薛宝林自陈道:“正如聂昭仪所说,是皇上怜惜臣妾,又怕臣妾手上疤痕可怕,平白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,是以臣妾这几日未曾向皇后娘娘请安。”

 

    宸妃还想说些什么,皇后却先她一步说:“罢了,既是皇上的意思,你且坐下吧。”

 

    皇后都许她坐下来,宸妃也就不再说什么了,旁的低位嫔妃们自然更没什么话好说。

 

    皇后向来体恤皇上新登基没几年,前朝要用银子的地方多,她也就在后宫力行节俭。眼下她环顾了一圈殿内的妃嫔,眼光就驻留在岁华夫人新打的那支嵌了红宝的赤金步摇上,那红宝是外邦进贡的,本只有皇后、岁华夫人与宸妃有份。岁华夫人却擅自向皇上多要去了一颗,皇后说不得也只得将自己那颗贴补给了宸妃。眼下岁华夫人这样招摇地戴上,皇后想到此处,面色不禁沉下了两分:“皇上刚登基,前朝自然有无数使银子的地方。”

 

    她看着岁华夫人,又道:“咱们后宫嫔妃身为天下女子表率,自然应当以简朴大方为上,不应过度奢靡。岁华夫人,你宫里头上月的支的银子,已是你月例的两倍了。”

 

    若是旁的妃嫔被这样训斥,自然忙不迭地跪下请罪了,岁华夫人却只淡淡地笑道:“臣妾若是吃空了内库,自然会让娘家填补上空缺的。”她说完这话,便拿过茶碗来,啜了一口,再没将皇后方才所言放在心头。

 

    底下的妃嫔不屑有之,艳羡则占了大多数。岁华夫人出身兰陵金氏这一等一的高门大族,家世比之皇后与宸妃亦不遑多让。金家喜好豪奢,岁华夫人当姑娘时,手里便是散漫惯了,入了宫自然更没有收敛了。

 

    宸妃嗤笑一声:“岁华夫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,身为后宫妃嫔,不思为皇上俭省,倒倚仗着娘家在宫中横行攀比,难道竟将这女四书上的道理,尽数忘了个干净?”

 

    岁华夫人刚想回口,皇后却出言打断:“好了,都别说了。岁华夫人,你但凡日后晓得俭省些,也费不了今日这顿口舌。”

 

    一时殿内再无人言语,皇后低头饮了口茶,道:“时候也不早,妹妹们宫里头想来还有事,便都散了。只是温婕妤,你留下——”

 

    众妃嫔便将目光一齐转向那位打扮素淡的温婕妤,只听皇后又说了一声:“前日里思追染了些小恙,看着也怏怏的,怕是想生母了,你便进去陪他说会儿话吧。”

 

    那温婕妤如水的面上,便生出一丝欣喜的涟漪来,低头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

    -tbc-(不一定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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